【铁虫/abo】can you feel love（上）-二二二二霜

abo设定，私设内战时期小虫跟着队长走了

带球跑+破镜重圆

本来是想写个撒狗血的一发完，结果不知道为啥写成了铁和崽的沙雕日常，pp从头到尾就说了不超过五句话orz

莫得剧情莫得逻辑，是ds和四人组卡文的产物，躺平

（下）

先是julian，现在是Walter，我可能是致力于把唐荷的所有其他角色变成铁虫的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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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认得你！你是钢铁侠！”

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男孩脆生生地喊着，手中还举着一根棉花糖。正在挑选甜甜圈的Tony顺着声音的方向一低头，正对上小男孩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。

没人会不喜欢漂亮又可爱的小孩子，尤其是这个小孩还一脸崇拜激动地看着你的时候。

“其他的小朋友只能认出我的战甲，而你能认出我，老实交代，kid，你是不是我的小粉丝？”Tony蹲下身保持着跟男孩身高持平的高度，玩心大作地逗弄着眼前的小孩。

“你真的是钢铁侠！”男孩兴奋地又喊了一声，两条小短腿在原地快速地跺着。

“嘿——冷静点，kid。”Tony无奈地按住男孩的肩膀试图让他暂时安静下来，收回手的时候还从棉花糖上摘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。

“我看到了，你偷吃我的棉花糖！”在豆丁大的小孩眼中，钢铁侠本人显然远没有棉花糖重要，他小嘴一撇对眼前馋嘴的先生表示不满。

“我只吃了一口，”Tony无辜地耸耸肩，但对方一副“我超记仇”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，于是他又从棉花糖上摘了一块，“现在我吃第二口了。”

“daddy说钢铁侠是好人，好人怎么还偷吃我的棉花糖——”男孩又跺起了脚，但这次是因为可恶的大人而急得。

好人？

这还是Tony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，一般来说，人们称他百万富翁、花花公子（当然这是以前的事了），或者称他为英雄，又或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。好人，这样的说法可实在是不多见。

“Well，你daddy还说什么了？”Tony趁他不备又摘下一块，不得不说，这家的棉花糖真的挺好吃。

“daddy还说，见到你的话最好离你远一点，但可以找你要签名。”男孩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回想着大人曾经说过的话，接着仰起脑袋气呼呼地看向对面的男人，“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你的签名了，你偷吃我的棉花糖！”

Tony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将话题引开了，但没想到这小孩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，而且他那个daddy的叮嘱也很奇怪。

“为什么要离我远一点？”

“因为daddy说，你是超级英雄，如果人们在街上见到你，那很可能就是有了超级坏蛋，所以要先离得远一点。但是如果没有坏蛋，就可以要签名。”

有理有据。

“现在就没有坏蛋，因为我只是出来买个甜甜圈。”Tony一边说着一边把店员包好的甜甜圈递给男孩，“喏，给你的补偿。”

没想到小男孩并没有接过去，反而摇摇头说:“你只吃了三口——我看到你刚刚又吃了！daddy说不可以占别人的便宜，小孩子也不可以占大人的便宜，所以，嗯......”男孩停顿了一下，似乎是在计算两者的价值，“我只要一个甜甜圈的四分之一吧——”

“你还会用分数？”在Tony的认知中，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会用“一半的一半”来形容四分之一。

“这有什么不会的？”男孩说的十分理所当然。

“哇哦——那你还会什么啊，小天才？”Tony一边说着一边向周围张望着，从刚才一直到现在，男孩的家长始终没有出现。在男孩的转述中，他父亲应当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，这样一个人，也会粗心到把孩子一个人留下吗？

“我还会做电路板，前几天还改装了一辆儿童车。”男孩从Tony手中接下被分出来的甜甜圈，小口地咬着。

“你真的是个天才——”Tony惊讶地感叹着，几乎跟他一样的天才，他简直想去找他的父亲把他作为SI未来的员工预定下来，“你今年几岁？”

“五岁。”男孩把沾着糖霜的手指塞进口中含着。

Tony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，可爱懂事还智商超群，他认为自己的确有必要联系一下孩子的父亲，比如商量一下过继手续什么的？

咳，开个玩笑，Pepper会用高跟鞋把他敲死的。

“你daddy呢？”

“daddy去抓坏蛋了，他让我在小姐姐这里等他。”男孩指着柜台后的店员说。

原来是警察，大约是临时出警，才把孩子暂时放在这里的。Tony了然地点点头。

“你们抓坏蛋的时候，一定要打架吗？”男孩突然有些低落地问了这么一句。

“呃......”Tony有些犹豫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，很明显，男孩是知道问题的答案的，会这么问大概只是想寻求一些安慰，“大部分时候是这样，但我们也希望可以通过不打架的方式解决那些坏蛋们。”

比如那个失败的奥创计划，他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，却亲手制造出了一个更大的坏蛋。

“对！我们可以不需要打架！”男孩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，他把小手伸进口袋中掏了一会儿，接着攥着拳头将手拿出来，突然扬起了一把亮片，“比如这样——”

Tony被这些小亮片淋了满身，却并不生气，而是有些好奇地问着:“为什么？因为小亮片可以让人感到开心吗？”

“因为小亮片可以让人的血清素上升——好吧，小亮片可以让人感到开心。”男孩说到最后扁着嘴将Tony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“很棒的想法，kid。”Tony赞许地揉了揉他的头发，也许这个想法现在听起来很可笑，但他知道，以男孩的天才，总有一天他会将它们实现的。

“您不觉得我很古怪吗？学校里的同学都说我很古怪......”提起这个，男孩刚刚兴奋起来的情绪立刻荡然无存。

一个跟校园格格不入的小天才，Tony下了结论。然后他向店员要了纸笔，在纸上留下了一串电话，接着将它递给男孩:“你可以告诉你的daddy，Tony Stark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老师和更好的学校，不需要担心钱，或者我也可以亲自教你。如果他同意，打这个电话。你是个小天才，kid，你一点都不古怪。”

也许是一时冲动，也许是惜才，也许只是这孩子让他有着莫名的亲昵感，Tony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。总之，他很喜欢这孩子，一个孩子的教育经费而已，对他来说，那跟个甜甜圈没什么区别。

“Thank you，Mr.Stark！我会回去和daddy讲的！”男孩攥着那张纸条，宝贝似的揣进口袋里收好。

“哦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我叫Walter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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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Tony就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
“Hello，Mr.Stark，it's Walter！”

小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愉悦扬起的声线让Tony步不自觉地跟着他笑起来。

“晚上好，kid，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？”Tony抬脚在桌边踢了一下，转椅顺势转了个圈从工作台旁边滑开。

“Daddy说他同意了！但是他希望您能亲自来接我。”小男孩坐在沙发背上举着电话，两条小腿一晃一晃的。

听到男孩父亲的要求，Tony礼貌性地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，很好，明天都是可以被翘掉的行程。

“难道你daddy也是我的粉丝吗？”Tony明白那位家长的意思，总得亲自确认一下，不然万一是个假的钢铁侠怎么办？但这他跟还想逗逗这个小朋友有关系吗？

“daddy说他以前是，但现在不是了。”男孩的父亲似乎料到了这个问题，提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，“我在家里最底层的收纳箱里看到过很多钢铁侠的模型，后来我跟daddy说我喜欢这个，他就把它们都摆出来了！”除了问题的答案，小男孩毫无自觉地将父亲的小秘密也一同说给了偶像本人听。

以前是，现在不是？Tony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有哪些“脱粉”行为，结论是实在太多了，他自己也数不清。

“那么，明天我去接你，给我个地址。”

男孩流利地报出了一串地址，电话那头的男人则在听见“皇后区”时微微愣了一下，无数的回忆翻涌着将他带回那个甜蜜的盛夏。青涩可爱的男孩，少年满含着委屈与羞愤的表白，顺理成章的标记......

直到Walter再次喊他了几声，Tony才意识到自己在回忆中待的有些久了，匆匆答应下便挂了电话。

“Walter，我记得我讲过很多次，不许坐在沙发背上。”听见Walter挂了电话，Peter才从卧室里走出来，抱着臂看着不听话的儿子。

小男孩无辜地睁大了眼睛眨了两下，向青年伸开了短短的手臂。

......OK，这是他最后一次妥协，他保证，最后一次！

他小时候才没有这么不乖，这一定是遗传某个亿万富翁的，Peter认命地把儿子抱下来，看着依旧掩饰不住兴奋的男孩，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有这么想去吗？”

“Mr.Stark很厉害，daddy！我喜欢他的战甲！”男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，接着一把抱住青年的大腿，嗲着声撒娇“但我还是更喜欢蜘蛛侠哦——”

“他的确很厉害，”也很混蛋，Peter把小粘人精从自己身上摘下来，推着他往卫生间走，“洗漱时间到，宝贝，还有，不许叫他‘Mr.Stark’。”

“那我叫他什么呀？”Walter靠着Peter的腿用力向后仰着脑袋，新奇地发现daddy的脸被倒了过来。

“嗯......随便你叫什么，反正就是不许叫‘Mr.Stark’。”这是他的专属称呼，就算他们已经分手了，这也是他专属的。

第二天下午，Tony去接Walter的时候，意料之外地并没有见到他的父亲，而且在通知男孩他已经到了之后，对方很快就背着小书包哒哒哒地跑下了楼。

“先生——”Walter快步跑向靠着车门的男人，小孩子对身份差距这种事似乎是没什么概念，自然而然的扑进对方怀里。

“哇哦，速度这么快，你不会是等了一天吧？”Tony蹲下身接住冲过来的小炮弹，抱起他绕到副驾驶那侧，打开车门把男孩安置在座椅上——没有儿童座椅，Tony Stark怎么可能想得起来要去给小孩买个儿童座椅？

“没有，”Walter乖乖地坐在椅子上，双手扣在座椅边缘，歪着脑袋看向身边准备发动车子的大人，“daddy说，你一定会在下午来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Tony挑着眉，这小警察还挺了解他。

“因为daddy说全纽约都知道钢铁侠早上不起床——”男孩说到“全纽约”的时候，还举起小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圆。

......不能跟小孩子生气，也别跟那个小警察一般见识！

“你daddy呢？他就这么放心你跟着一个陌生人走？作为警察他的警惕性实在是不够格。”

“不许讲daddy坏话！”小孩立刻嘟起嘴，气呼呼地盯着Tony。

Tony确信他这两天一定是得了某种怪病，症状表现为没法对这个小不点发脾气，说不定那个气球医生的某种神秘的法术也说不定。

楼上的Peter站在窗前目送着跑车一路远去后，低下头更换了一张手机壁纸，那是他刚刚没忍住偷拍的Tony抱起Walter的照片。跟很多的离婚家庭不同，Peter并不排斥Walter对Tony的亲近，可能是由于天生的血缘关系，可能是小天才对另一个大天才的崇拜。总而言之，Walter就像是从前的他一样，只要一提到钢铁侠，就会一下子激动起来。好吧，这么来看也有可能是遗传。

遗传就遗传，Tony Stark是他的Alpha，他当然喜欢他，这是理所应当的。哪怕几年前他们被迫兵刃相见，他也依旧喜欢他。少年人不谙世事时的第一份悸动，哪那么容易放下。更何况，他也从没想过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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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，Tony也不知怎么得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，接着顺口就溜了出来:“一直听你说你daddy，mommy呢？”刚问完他就后悔了，小孩一直不提妈妈，说不定就是有什么不那么愉快的原因。

“daddy就是mommy——”Walter并没有像Tony所想的那样给他一个黯然神伤的答复，“我是daddy生的。”

一个男性omega警察？这可有点少见。

“但是papa不在家，daddy说papa是他的战友，但是去另一个地方执行任务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这听上去像是一个安慰小孩子的托辞。

“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！”Walter笃定地说着，“daddy很想papa，papa也一定很想daddy，不只想daddy，他还要想我！有人跟我说，那些话是daddy骗我的，papa肯定已经不在了，”听到这儿，Tony不由得皱起了眉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种话，“但是daddy很厉害啊，papa是他的战友，一定也很厉害，才不会有事呢。”

小孩子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单纯而固执，Tony想，但他还是顺着男孩的话问了下去:“你觉得他有多厉害？”

“像钢铁侠一样厉害！”将父亲与英雄类比是每一个男孩都会做的事。

“哇，那你可要失望了，kid，因为钢铁侠是最厉害的，只此一家。”Tony伸手在Walter的短发上用力揉了几下。

“不！蜘蛛侠是最厉害的！”男孩噘着嘴反驳道，尽管他知道对方只是在逗他而已。

听见这个名词的Tony下意识扣紧了方向盘，这个词在他生命中消失了六年，谁成想今天却被一个小孩子猝不及防地提起。

六年前，他们因为索科维亚协议爆发了激烈的争吵，他的男孩走向了他的对立阵营，在一次内战后，Steve带着他的阵营逃亡到国外转入地下。在那之后，纽约就再也没有蜘蛛侠了，他也没有再得到过关于爱人的只言片语。

“你竟然还知道蜘蛛侠。”Tony故作轻松地说，这也确实很不寻常，因为男孩明明出生在一个没有蜘蛛侠的年代。

“呃......”意识到自己把daddy的秘密说漏嘴的男孩支吾起来，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嘟囔出一句，“我听别人说的......”

Tony也无心细究这个，如今，任何跟他的男孩有关的话题都会压的他喘不过气，字面意义上的喘不过气。他用手指轮流敲击着方向盘，努力从暂时罢工的大脑中寻找着转移话题的方案。

他实在是没有跟一个五岁孩子聊天的经验，他们昨天是到底怎么聊了那么久的？他现在该说什么？发动机？反应堆？还是他的战甲？最终，宕机的大脑的给出了一个最生活化的选项。

“对了，kid，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全名，你叫Walter，Walter什么？”

“Parker——”

小男孩清亮的声音响起，Tony瞬间手上一滑，车轮被强行转了向，直冲着绿化带撞去。Friday见状立刻接管了驾驶权，控制着车稳稳停靠在了路边。

Tony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，低着头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，睁大了眼睛急促而用力地喘着气，胸口连同着肩背一起剧烈起伏着，意识被一篇空荡荡的白色褫夺。副驾驶上的男孩被吓坏了，眼圈迅速红了起来。他从安全带下钻出来爬到座位中间，小手攥住Tony的袖子用力摇晃着，然而陷在焦虑中的男人却根本感觉不到这点微弱的力量。

“先生！先生——！”Walter焦急地大声喊着他，见摇晃根本没用之后松开了手，转而握成小拳头在他肩上狠狠捶打着。

大约是被激发了什么潜藏的蜘蛛基因，在男孩用力落下一拳后，Tony被肩部剧烈的疼痛唤醒，猛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Walter，四散的视线在男孩身上渐渐聚焦。五岁的男孩看上去就是个肉乎乎的小团子，但如今仔细去辨认，又确实能认出有他爱人的模样。

Tony把男孩拽进怀里，同时也没忘控制着双臂的力量以免勒到柔嫩的孩童。一个姓Parker的，喜欢蜘蛛侠的，又跟他消失了六年的omega眉目相似的五岁小天才，Tony丝毫不相信这事还会有什么其他选项。

蜘蛛侠的身份从未被公开过，所以，就算是蜘蛛侠逃去了国外，Peter Parker也可以合法地回来，只要蜘蛛侠不再出现，他就可以继续正常的生活，而他竟然从没想到过这一点。

对了，Walter刚刚说过什么来着，他好像说过家里很有多钢铁侠的模型，还说了daddy说可以来找自己要签名？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在什么照片海报上签名，他只想把“Tony Stark”这几个字母签在男孩的每一份的试卷上。

男孩还说了“daddy很想papa”......

Tony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第二甜蜜的事了——第一甜蜜的当然是标记了他的Peter。然而没等Tony继续想下去，怀里的男孩就打断了他。

“你是papa吗？”

男孩的一张小脸整个皱了起来，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揉搓着，语气中的肯定远多于疑问。他又不是什么傻孩子，哪有人会在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姓氏后就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，然后孩奇奇怪怪地突然抱过来，按照电视上演的，这绝对有问题！

不等Tony回答，Walter就挣扎着从他怀里钻了出去，小小的身子飞快地蹿到后座的角落里蜷了起来。小孩子酝酿眼泪的速度永远不讲道理，他吸了两下鼻子，拽过手边的靠垫立刻就埋首哭起来。

“Walter......”Tony被他哭得心慌，赶紧解开安全带，拧过身想要安慰似是要快把车顶哭塌的男孩。

Walter却完全不理他，只是抱紧了抱枕自顾自地哭嚎。就这么哭了一会儿，被垫子闷得透不过气的男孩微微抬起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，准备换换气之后再继续。

但小脸刚一离开垫子，他就看到了垫子上那个金红相间的头盔图案，用力呜咽了一声后抓着垫子的一角狠狠丢出去，正砸在前座的钢铁侠本人的身上。他直起身在车内来回扫视着，最后发现了另一边车座上的一个蜘蛛侠图样的垫子。男孩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揪住垫子，接着拖着它蹭回原来的角落里，再次把脸埋了进去。

嗯......我儿子有点可爱，Tony不合时宜地想着。

男人伸手在小卷毛上揉了揉，被男孩拍了一下，又揉了揉，又被拍了一下。如此重复了几次，终于不厌其烦的男孩气冲冲地抬起头，红着眼睛瞪着对面的人，额发被蹭的乱七八糟，嘴角也向下耷拉着。

Tony再次试探着摊开手掌伸到男孩面前，男孩喘着气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，接着松开了垫子，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

“啪！”

“daddy骗我！”Walter用力在大人的手上打了一下，“没有秘密任务！你明明天天都在电视上，daddy骗我！”

男孩尖声嚷着，反复强调着被欺骗了的事。

“他骗我！我真的以为你已经......”男孩说着又要哭，抓着垫子一下下往男人身上砸。

嗯......我家宝贝生气也可爱。

Tony也不敢反抗，就乖乖地任由男孩撒着气，直到眼镜都被砸歪了才终于拦住了又一次照着脸袭来的抱枕。

“好了，小豹子，还没打够啊？”Tony抢走那个“蜘蛛侠”搁在副驾驶上。

男孩哼哼了几声，最终还是决定大度地向Tony伸开了小胳膊。男人小心地把他抱回怀里，手指顺进男孩的发间整理着他乱糟糟的卷毛，老实说，直到现在，他都没什么真实感。

Walter看着欲言又止的papa，好心地主动打破了短暂的沉默:“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，这几年我们过得怎么样？”他在Tony怀里扭了一下，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靠在男人肩上，继续往下说，“我们过得很好，daddy没有为了养活我一天出去打十份工，没有坏蛋来欺负daddy，他们都打不过他！daddy也没有天天对着你的照片哭，抱着我哭，晚上偷偷起来看着星星哭，他甚至不会阻止我喜欢钢铁侠。”

Tony被男孩的一连串形容说得哭笑不得:“你都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些东西？”不过Walter说的第一条他倒是考虑过。

“电视上——！”

“你该少看电视了，我的小天才。”Tony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。

“啊唔......”男孩扁起嘴揉了揉脑袋，“但是daddy确实很忙，休息时间很少。”

“他现在在做什么......？”

“警察！daddy今天是特意请了假的。”

正直的蜘蛛宝宝果然还是在做纽约的好邻居，Tony想，即便是政府将蜘蛛侠列为通缉犯，Peter也仍旧没有放弃过他的“责任”。

“那你介意我们现在回家吗？”

“回家？”

“去找daddy。”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多等。

“介意。”男孩又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，“daddy如果想见到你，他今天就会送我下楼了。但是他没有，说明他还不想见你。”

如果他真的不想见到我，就不会非要我亲自来接你了。Tony这么想着，但却没有打断男孩的推断。